148、活该(2 / 3)

导播助理拿纸板站下面,给上面的人示意,让他们听到音乐声就集体转头看原片。

原片片段直接从电影拷贝上剪下来的,声音也原声。

一听到声音,几人纷纷转头看大屏幕。

演播室里空间小,回声不够好,有过大。柳苇离得又近,听到声音难免有入戏。陆北旌猜到了,趁镜头移开,赶紧对下面伸要水。路露跟导播助理打了个招呼,一个箭步上去,把水递给陆北旌。

陆北旌一给王导,一给柳苇,打断了她的情绪。

柳苇不敢再看,拧开瓶口含了一口水,不敢喝,录不知道要录多久,不能中途出去上厕所吧,太尴尬了。

这一段,王导用的原声,且放大了原声中的风声。

所以大家听到的山里呼啸的风声,夜枭声,草虫声,和风吹动草丛树叶的沙沙声。

很静。

鸟鸣山更幽。

一片黑暗中,蹲一个人。光线连她的脸都看不清,只能看到大概的身形,就觉骨瘦嶙峋。

她坐了下来,月亮照到脸上,表情非常的漠然。

跟一般演苦大仇深的角色时的解读不同,柳苇演这一段时不觉得自己演一个复仇的角色,她有痛哭,或面目狰狞,就平静到漠然的一个状态。

且这一次从三者的角度上来看,她现她当时的表情很少,几乎完全有表情。

面无表情一个形容词,人脸上的表情很多的,因为人哪怕坐不动的时候,大脑也活动,也思考,只要思考就不可能有表情。

演这一段的时候,她代入的她当时决定要偷父母的钱的心情。

其实当她决定要用偷走父母的钱来报复父母的时候,她根不生气也不愤怒,也有什么欢呼雀跃的兴奋之情,她就很平静的只有这一个念头,且想到就去做了。

从做决定到下速度非常快。

看影片中的女孩面无表情的掏出打火机,动作中有过多的情挥,就像喝水一样简单。

王导有真的把她把火那一幕给剪进正片,所以她掏出打火机,这一段就结束了。

片段结束,主持人开始把话题转给柳苇,笑说:“思思,你演这一段的时候想什么?”

——这个问题早就预演过的。

柳苇的这个角色只有这一个黑,就放-火-烧-山。

就算她的这个角色遭受到了伤害,但现的网络对完受害人的追求越来越严重了,哪怕她受害了,她也不应该做任何坏事,不然她就不完,她受害人的身份就坐不稳了。

绑架拐卖她的只人贩,村里还有许多无辜的村民。就算整座村的人都有可能跟人贩有关系,山上的野兽、保护动物、花花草草总无辜的吧,们受害了怎么办呢?

假如写剧的时候这么写,路露肯定不同意这个情节,这不等于黑角色吗,到时演出来受批评的柳苇啊。

但这柳苇自己演出来的,她挥出来的,且这个片段太好了,人舍得删。

所以就只能为了应对这个未来可能出现的黑,给柳苇准备好相应的答案来尽量解释,或者说稀释掉黑。

柳苇:“我觉得这可能就说了暴力导致暴力的增加吧。”

——这个解释来自公司法务杜诚伟先生。

主持人:“怎么说?”

柳苇:“……”

你们怎么跟我说当有人反问时接下来该怎么解释?

她只能自己挥了。

“她遇到了人贩,遭受到了暴力的伤害,她就学了暴力。”柳苇说,“她要一直生活她家那个地方,这一辈她都不可能有拿打火机树这种念头。”

主持人现这个可能也个破冰的角色。

她往下问:“你说女主角想要报复他们的吗?”

柳苇:“不报复,她想伤害他们。”

主持人头,她完全收了笑,同情的、诚恳的说:“她被人贩伤害了,她也想伤害他们。”

柳苇:“对。她被暴力伤害了,她就也想用暴力去伤害他们。”

柳苇:“这不能怪她。”

主持人想继续跟柳苇聊,但陆北旌插话了,他说:“所以暴力错误的。要有人贩,这一切就都不生。暴力不受控制的。”

导播赶紧把镜头切给陆北旌,幸好有一个镜一直跟他,重放现有问题,可以正常剪。

导播松了口气。

主持人也现自己可能老拿新人说话,陆北旌要保护新人,马上也转回来,对陆北旌说:“这你拍这部电影的初衷吗?”

陆北旌笑说:“我什么初衷,就想拍就拍了,重要的给孩们提个醒,让他们学保护自己。”

这就把话题又转回到中小学播放《夏日》这件事上来了。

主持人赶紧接棒把《夏日》搞公益放映的事给再说一遍。

然,中场休息。

一个小时继续。

导播过来说前半截拍得很顺利,大家继续努力,下半部分拍完就可以收工了。

下半部分就大概解释一下《夏日》的背景,重申:有原型。有映射任何地区或人物。影片完全虚构的。

王导说大家拍的时候都很努力。

陆北旌说王导教了他很多,把这部电影拍得非常精彩,这全王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