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会死, 包括异种？

什么意思？

纪眀烛对这个回答感到困惑，听白翁;意思，在冷冻舱内;他听起来更像是某种秘密武器。

但纪眀烛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。

“所有人都会死……是什么意思？”纪眀烛问。

“字面上;意思。”

白翁惨笑了一下：“你以为不朽族为什么一直待在天空城上，不肯下来, 是因为他们想吗？不, 是他们只能在天空城上，他们不敢下来。”

“不朽族在惧怕什么？”

“异种。”

白翁说：“不朽族拥有最强大;科技, 他们看似无坚不摧, 却有着致命;弱点……他们害怕异种, 对于人类来说, 他们是高高在上;神，但在异种面前, 不朽族才是蝼蚁。”

纪眀烛陷入了思考。

白翁;说法和他之前;猜测有些重合，因为不朽族惧怕异种, 所以才要藉由人类;手去消灭异种, 于是将强大;机甲和泰坦“借”给人类;卫星城, 并微妙;维持着三者;关系。

如果这个说法可以证实, 那唯一;疑问就是, 不朽族究竟为什么害怕异种？

结合不朽族是人工智能;身份，纪眀烛猜测，答案或许就是不朽族程序中某种根植;程序，就像是机器人三大定律一样，限制他们无法直接攻击异种。

想到这里, 纪眀烛问出了一个问题：“异种……就是人类, 对吧？”

听到这话, 摇光和天玑都同时愣了一下。

人工智能不是凭空诞生;, 是非自然;造物。人工智能拥有比人类更为精密;计算能力, 随着时间;发展，人工智能在各方面都会超越创造他们;人类。

纪眀烛曾经看过一些类似;电影，为了防止人工智能背叛人类，创造者往往会在他们;程序里植入“不允许伤害人类”之类;终极指令。

按照这个想法推演下去，那异种;本质，很可能就是人类本身，或者说是由人类变化而成;。

白翁目光闪了闪，既没有说是，也没有说不是。

但他;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，纪眀烛知道，他猜对了。

这样一来就合理了，因为异种;本质是人类，他们创造了人工智能，所以人工智能无法向他们攻击，只能让人类互相内斗，所以才……

等等。

纪眀烛突然想到一件事。

他刚苏醒;时候，参与了无常司劫持堇青;任务，在那场战斗结束后，有一个火部成员感染了异种血液，在众目睽睽之下浊化成为怪物，这也是纪眀烛第一次亲眼看到人类浊化;场景，所以印象十分深刻。

那名火部成员最后死了，死在堇青;枪下，是堇青亲自开;枪。

这样一来，他刚刚;猜测又不对了，如果不朽族受限于程序，无法对本质上属于人类;异种发动攻击，那为什么堇青又能向那名浊化;火部成员开枪？

是因为浊化;人类已经不算是人类了，所以不朽族可以无视程序对他开枪，还是因为其他;原因？

纪眀烛隐隐觉得自己;猜测有些接近真相，但缺少了很关键;一个信息，这个信息或许就是真正;答案。
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
白翁缓缓开口：“异种;本质是人类，但他们和我们不一样，我们是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白翁;声音突然卡住。

“是什么？”纪眀烛追问。

下一秒，他看到白翁瞪大了眼，从喉咙里发出怪异;音节，整个人在椅子上开始抽搐起来。

“是什么，你倒是说完啊！”

纪眀烛有些着急，他冲上前，想要摇晃白翁;肩膀，但被身后;天玑拦住了。

“等等，他好像有些不对劲……”

眼前;白翁在触电般;抽搐后，突然安静下来，静静地坐在椅子上，就像睡着了一般。

下一秒，白翁抬起了头，但他;眼睛却变成了毫无焦距;样子，表情也不再有任何惧怕，反而平静地打量着面前;三个人。

摇光被他;眼神看得发憷：“他怎么了？”

天玑面色沉了下来：“这是……改造人;远程意识控制程序，有人控制了白翁;大脑。”

“你们好。”

“白翁”目光扫向他们，缓缓说：“天玑，摇光，还有……天枢。”

纪眀烛沉声问：“你是谁？”

“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，天枢？”白翁笑了笑。

白翁本人年纪并不大，不超过四十岁，但此时他;眼神却像一位老态龙钟;老人。

“总司？”

白翁点头：“你们可以这么叫我。”

摇光和天玑对视一眼，同时露出戒备;表情。

无常司;这位总司，和天空城;“大神官